那年Working Holiday還未興盛地泛濫,我在因緣巧合下沒有去番茄園,而來到草莓園工作。
隻身一人,在這個喜愛結伴成群的亞洲人中總有些突兀。
幸好遇見了一些可愛的人,一起當起了元老級的員工。
我們從種草莓開始,折腰歪腰喊疼、在爛泥巴中穿著雨鞋小心翼翼走著。
一個月後草莓開始長大,我們開始找尋自己的trolley、佈置一番甚至買鎖扣上,
然後袖套、塑膠手套、防曬帽子等裝備逐漸齊全。
那時台灣正開始流行起開心農場遊戲,
而真實版的我們在南半球裡從天未光就趕緊準備上工、一直採到日落,
在這其中除了採摘以外就是不斷地和自己獨處對話或是聽音樂解悶。
大概是從這時我開始發現,國外的日子過久了也是同樣的日常,
如同看久的月亮,再美也比不過遠方的星。
從季節之初到產季末了,在每週採買一次的公司車裡、在總要排隊等候廚房及洗澡的磨裡、在拚命推著陷入泥濘的車中,當下的痛苦煩悶不亞於成人後的生活。
但回憶是這樣的,
最苦最疲憊的心境終會變成最想念的那段時光,
尤以青春最為過份,總能把所有滋味都變成最美的後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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